To The Moon

一、

1986年，23歲的姜文剛從中戲畢業不久，就和全國男人的夢中情人劉曉慶，撞了個滿懷。

兩人在《芙蓉鎮》劇組相遇時，31歲的劉曉慶已經紅遍大江南北，影迷來信用麻袋裝，出門會被狂熱的羣衆圍成一團，有時甚至把衣服都給拽破了……

而姜文，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名小子。

要不是大導演謝晉對姜文高看一眼，讚譽有加，劉曉慶纔不會把他放在眼裏。

謝晉介紹時說：“這是姜文，5分中的5分，中戲裏最優秀的那一撥。”

正處於婚姻冷戰期的劉曉慶，不由得對這棵平平無奇的“嫩草”，多瞧了好幾眼。

二十出頭的姜文，還沒怎麼嘗過女人的滋味。

上中學時，他比同班同學還小兩三歲，女同學已經發育得曲線玲瓏，他的情竇還沒初開，早戀的土壤，實在沒有培育起來。

進入中戲後，姜文終於開始發育，可一不小心就過了火，20歲長得像40歲，同學都叫他“馬猴”，桃花運實在欠佳。

對女人只抱着影影綽綽幻想的姜文，哪能想到，引領自己撞開新世界大門的繆斯女神，竟是比自己還大8歲的“熟女大明星”劉曉慶。

二、

姜文原名姜小軍，1963年生於河北唐山。

母親高陽是位小學音樂教師，父親姜洪齊則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軍人，多年以後在姜文自導自演的電影《讓子彈飛》裏，還客串過搓麻將的大爺。

姜文10歲時，姥爺嫌“姜小軍”這名字太土，給他改名“姜文”，給弟弟“姜小兵”改名“姜武”。後來又有個妹妹，長大後成了作家，叫“姜歡”。

1973年，一家人結束了駐貴州4年的生涯，隨部隊入京，住進內務部街5號大院。姜文從鄉下土孩，搖身一變成了皇城根兒下的娃，根正苗紅的大院子弟。

進入北京七十二中就讀後，5號大院的“小個子”姜文，和人藝大院的“胖小子”英達，混成了一起“拍婆子”的好哥們。據說姜文“馬猴”的外號，就是英達給取的。

到了考大學的時節，回回考班上倒數的英達，仗着智商優勢，臨考前消失無影蹤，發奮苦讀五個月，考上北大心理學系，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姜文，則落了榜。

爲了給兄弟謀出路，英達拼命攛掇姜文去當演員，因爲他爹英若誠是人藝知名戲骨，後來還做過文化部副部長……

英達動動手指，利用老父親的人脈，給姜文找了個輔導老師，姜文惡補一番，最終於1980年他17歲時，成功邁入中戲大門，和呂麗萍、叢珊成爲同班同學。

此時，8歲的貴州女孩寧靜，被高原的辣椒薰出了彪悍的性子。溫州女孩周韻，則剛剛問世2年，正在江南水鄉牙牙學語……

姜文和她們的緣分，還在人生的漩渦裏旋轉醞釀時，25歲的重慶妹子劉曉慶，已經拿下了“大衆電影百花獎最佳女配角”，並因男女之事捲入了另一場漩渦。

三、

這一年，劉曉慶離家出走的新聞，成了億萬人口口相傳的勁爆八卦。

之後，她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，成爲文革後首個公開離婚的電影明星。

在那個年代，離婚的人被視爲“作風不正”，走到哪兒會被人戳脊梁骨。

劉曉慶就遭遇了許多特殊“關懷”，經常被人破門而入進房間“看看”，還有人特別好奇：“聽說你牀上功夫特別好？”

萎靡不振的劉曉慶，拎起行李進了《心靈深處》劇組，正準備一頭扎進工作的海洋，卻和偵察兵出身、身材倒三角，帥得驚天動地的陳國軍，一下看對了眼。

按照劉曉慶的說法，他倆一個孤男，一個怨女，一個乾柴，一個烈火，戲裏纏纏綿綿，戲外紅被翻浪，做了一對走腎沒走心的“劇組夫妻”。

按照老規矩，兩人提起褲子，誰也別認人，拍完戲大路朝天、各走一邊。

誰知，計劃趕不上變化，兩人日久生情，靈魂充分震顫，竟然滾出了真感情……

當時，全社會都在喊的口號是：“嚴打第三者，重懲陳世美。”陳國軍逆着風向，堅決要和妻子離婚，讓劉曉慶十分感動。

劉曉慶掏錢給陳國軍和妻子的娃出了撫養費，陳妻主動上訴離婚，這事纔算了結。

爲了把陳國軍的戶口調到北京，兩人乾脆把感情修成正果。之後，劉曉慶拉投資、找資源、擔當女一號，捧陳國軍轉型做導演。

但導演也不是說幹就幹，沒經驗的陳國軍，經常指揮不動，被製片部門的人欺負。

自覺尊嚴受損的他，只好拿劉曉慶撒氣，處女作《無情的情人》還沒拍完，兩人在現實中就成了無情的情人……

就在這時，年輕力壯、不諳世事的姜文，逮着空隙，趁虛而入。

四、

揮別陳國軍後，劉曉慶進組拍攝《芙蓉鎮》，一場雨戲拍了整整4天，與姜文兩人情到深處，成就了影史上的經典一幕。

63歲的導演謝晉也很動容，將村民送來的一罈米酒，遞給了姜文。

姜文抱着酒，徑直追上劉曉慶：“曉慶姐，我們晚上痛飲一番，如何？”

孤男寡女，深夜飲酒，飲來飲去，很自然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……

之後，兩人的關係，就成了劇組公開的祕密，有人路見不平一聲吼，這事就傳到了當時還沒辦離婚手續的陳國軍耳朵裏。

1987年，劉曉慶正寫着分手信，陳國軍拿着皮帶衝進屋子，二話不說，把姜文暴揍一頓，趕了出去。

發泄一通後，陳國軍從廚房搬出煤氣罐，點着火柴，要和劉曉慶同歸於盡。

劉曉慶什麼大場面沒見過？她不慌不忙、溫聲軟語、低頭認錯，安撫住陳國軍的情緒後……繼續和姜文搞在一起。

頭上長了一片青青草原的陳國軍，哪裏忍得下這口氣，他拿着一把巴掌長的小折刀，威逼姜文交代了“案發經過”。

小折刀哪有什麼威懾力，但24歲的姜文，選擇配合陳國軍的“演出”，寫完追求經歷後，他想起自己忘了什麼，要回紙條，又加上5個字壓軸：“因爲我愛她”。

劉曉慶也打來電話，哽咽着對陳國軍說：“如果你還想要我，就不要打他”。

或許是手握“罪證”，正義得到了聲張；或許是心如死灰，明白變了心的女人再也不會回頭……1990年，35歲的劉曉慶終於和陳國軍順利離婚，和27歲的姜文同居。 

兩人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黏在一起後不久，發生了一件事，將姜文的命運推向另一個軌道，從此再也沒有辦法回頭。

五、

當時，姜文的事業停滯不前，年輕的他有些灰心喪氣，劉曉慶卻告訴姜文：麻雀再怎麼撲騰，只夠得着電線杆，而他是一隻蒼鷹，生來就屬於天空。

蒼鷹暫時停滯半空，不聲不響，一旦振翅，必定驚世。

她建議姜文去當導演，姜文說：“如果要當導演，必須到美國學習十年。”

劉曉慶卻告訴姜文，等他學成歸來，黃花菜都涼了，要幹就趁現在！

兩人四處奔波，物色適合改編的小說，但最後全都黃了……

關鍵時刻，還是同是大院出身的王朔，局氣地把自己的小說給了當時還不定折騰成什麼的姜文。

姜文把王朔的小說《動物兇猛》改成劇本《陽光燦爛的日子》，男主角“馬小軍”的名字，正是“姜小軍”+“馬猴”的合體，角色則由酷似姜文的中戲學弟夏雨飾演。

結果，電影拍着拍着錢沒了，一說是投資人跑路，一說是姜文沒經驗不說，還天馬行空，根本不知道啥叫預算……

當時，在影壇創造了無數紀錄的劉曉慶，連續3年拿了“百花獎影后”之後，又第一個跑去下海經商……沒啥意外，賠得很慘。

關鍵時刻，劉曉慶扔下所有業務，替姜文四處找錢，找朋友借了300萬，把妹妹的存摺也摳了出來，自己買菜錢都沒留，全給了姜文，總算沒讓劇組停工。

劉曉慶說：“這是姜文第一次做導演，沒人相信姜文能導戲，連他自己也沒信心。可是我有，我一定要做成這件事。”

1995年，《陽光燦爛的日子》公映，票房大賣5000萬，創下年度最高紀錄，還捧回6座金馬獎盃，新人夏雨直接晉級“金馬影帝”，姜文自己也一出手就拿了“金馬獎最佳導演”。

不得不佩服劉曉慶眼光好，對藝術是真愛，在培養導演上尤其不遺餘力、前仆後繼、鍥而不捨，以前是培養前夫，現在又培養現男友。

32歲的姜文橫空出世，一鳴驚人，成了震動影壇的“鬼才導演”。

這一年，遠在溫州的17歲女孩周韻，也去看了電影，她的印象是：女主角腿可真粗，姜文可真有才……

不過，姜文現在還顧不上遠在天邊的周韻，近在眼前的兩個女人，已經把他搞得焦頭爛額了。

六、

時間倒回1993年，寧靜剛拍完《炮打雙燈》，就被導演推薦來姜文劇組試鏡。

30歲的姜文第一次見到21歲的寧靜，愛眨眼的老毛病又犯了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迷住了……

寧靜試鏡的角色不一般，是男主角“馬小軍”的夢中女神“米蘭”，姜文很慎重，喊她們3個備選女演員，反覆試戲。

寧靜當時已是上海電影製片廠專業演員，人稱“上影當家花旦”，脾氣不小，用姜文的話來說，“簡直是顆定時炸彈”。

姜文擔心她落選後，會“轟”地一聲炸了整個劇組，總是提前打預防針：“如果沒選上你，你別怪我們啊。”

寧靜臉上笑嘻嘻，心裏在罵街，“你擱這兒耍猴兒呢？”

幾次之後，寧靜終於拍案而起，捲鋪蓋回上海，這時，倒是劉曉慶當機立斷，拍板定了寧靜。

《陽光燦爛的日子》講的是京城大院子弟的故事，女主角“米蘭”自然是個北京姑娘，可出身雲貴高原的寧靜，怎麼也說不好京腔。

姜文自己不敢出面和寧靜對峙，就讓一羣小男演員跟在屁股後面糾正……寧靜被惹急了，脾氣火爆剎不住，常常一口一個“你丫的”罵姜文。

本來，姜文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兒，可碰上寧靜後，居然乖乖認慫：“你不用學北京話了，能不能給我點面子，不要發火 ……”

就這樣，爲了給寧靜拍一張魂牽夢縈的照片，姜文壕氣燒掉23040張膠片……

在姜文的鏡頭下，寧靜詮釋的“米蘭”，讓“馬小軍”的慾念之火熊熊燃燒，讓直男的荷爾蒙火山爆發。它經典永流傳，肩負起一代又一代青少年的性啓蒙重任……

鏡頭之外，寧靜與姜文的緋聞也不脛而走，在圈裏圈外廣爲流傳。

關於姜文是否喜歡過自己這件事，寧靜是這麼迴應的：把“嗎”字給老孃去了（詳見萬小刀公衆號往期精選：《寧靜的火辣情史和彪悍江湖》）。

關於她喜不喜歡姜文，寧靜則回覆了四個字：“爲什麼不？”

既然你喜歡我，我喜歡你，還一點不藏着掖着，天知道他們是強行熄滅了愛火，還是天雷勾地火？

1999年，寧靜跟風出書，當年的媒體瘋傳，她將在書裏披露與姜文的情事。

寧靜堅決否認自己會曝光“與姜文的一段情”，理由是兩人都已婚，不太合適，讓姜文知道，更不合適。

否認披露戀情，不代表否認戀情，兩人到底有沒有過一段？寧靜沒說。

倒是坊間傳聞，劉曉慶跑去找寧靜攤牌，面對咖位甩自己幾條街的女明星，初出茅廬的寧靜，勇猛無比、虎虎生風：

“我也喜歡他，憑什麼讓給你啊？大路朝天，各走一邊，泡男人，咱們各憑本事！”

劉曉慶一聽，也沒轍。畢竟，愛就愛了，不愛就算，也是她的愛情觀，做人不能太雙標……

七、

姜文和寧靜的緋聞，短暫喧囂後，戛然而止。

拍完《陽光燦爛的日子》後，劉曉慶和寧靜相繼退出姜文的情感舞臺，法國美女學者桑德琳火速上線。

1995年，桑德琳對意氣風發的姜文，進行了一次個人專訪，並發表論文《對於我們，毛就是一段初戀》。當然，這裏的“毛”，是特指那位大人物。

關於桑德琳和姜文的相識，坊間傳得神乎其神，說牽線搭橋的中間人，其實是劉曉慶長居法國的妹妹劉曉紅，爲的就是報寧靜“一挖之仇”。

當然，這並不可考，權當個段子聽聽。

無論如何，姜文與桑德琳研究唐詩、切磋哲學，肉體和心靈前呼後應，一唱一和，感情急劇升溫。

1997年，34歲的姜文與桑德琳修成正果，並生下一個漂亮的混血女兒。

巧的是，這一年，25歲的寧靜也昏了頭，與美國演員保羅閃婚，並於次年生下一子。

3年後，姜文攜自導自演的電影《鬼子來了》參加戛納電影節，正式公開了嬌妻。

他左手抱着混血女兒，右手挽着如花美眷，斬獲了“評審團大獎”，那一瞬間彷彿就是人生巔峯……

然而，樂極生悲，因爲《鬼子來了》是在未通過廣電審查的情況下去參加的戛納電影節，姜文違規參賽，被勒令5年不許拍電影。

雪上加霜的是，桑德琳也帶着女兒，回了法國巴黎。

婚姻事業雙雙摺戟的姜文，遇上新人導演陸川，相談甚歡，分外親密。姜文幫陸川撐起了一個大攤子，監製並主演了陸川的導演處女作《尋槍》。

已經拿下金雞、百花“雙料影后”的寧靜，也大力支持，降低片酬，出演姜文在片中的初戀情人“李小萌”。

兩人出於朋友義氣，再度摩擦，竟然沒有擦槍走火，舊情復燃。

第二年，姜文和趙薇共同主演影片《天地英雄》，經趙薇介紹，認識了正在中戲唸書的同門小師妹周韻。

然而，姜文與周韻的篇章徐徐拉開大幕之時，他與劉曉慶的故事卻再掀狂瀾。

八、

2002年，47歲的劉曉慶因涉嫌偷稅漏稅，一夜淪爲階下囚，19處房產被公開拍賣，妹妹、妹夫也被波及。

一夕之間，從風光無限到墜入深淵，自由、親人、金錢、名譽，全都化爲烏有。

幾乎所有人都對劉曉慶避之唯恐不及，姜文頂住壓力挺身而出，找人脈、託關係、斥巨資，請到北京著名的四大律師，爲劉曉慶辯護。

2003年春節前夕，姜文託律師給劉曉慶送去一條絲巾，上面極有深意地繡了一隻振翅欲飛的蒼鷹。

2003年8月，48歲的劉曉慶終於被保釋出獄後，第一時間，在時任男友阿峯（孫湘光）的陪同下，趕到姜文家中，深鞠躬3次表示感謝。

爲了幫助劉曉慶掙錢還債，演完《北京人在紐約》後，就表示不再拍電視劇的姜文，與她再度合作，接演了歷史大劇《誰主沉浮》。

姜文對劉曉慶有情有義，對周韻則是無限寵溺。

這一年，姜文把周韻帶入《理髮師》劇組，力薦她爲女一號，脾氣火爆的姜文，與導演摩擦不斷，最終只能和周韻共同退出劇組。

同年，爲還王朔的人情，姜文還主演了徐靜蕾導演的電影《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》，二人還有不少大尺度戲份。

當然了，縱是戲裏再那個，現實中徐靜蕾和王朔交集頗深，姜文和王朔多年交情，加上自己本身也有嬌俏女友，所以也只是逢場作戲，並未假戲真做。

第二年，“5年禁拍令”即將期滿，姜文火速籌拍《太陽照常升起》，女主角自然是周韻。女友在別人電影裏當不了女一號，在自己電影裏還不行嗎？

從此，姜文電影裏少了啥，也少不了周韻。

說起來，姜文口味好似很獨特：不愛蘿莉，獨愛熟女；不愛清湯麪，獨愛辣子面；不愛小家碧玉的秋海棠，獨愛張牙舞爪的野玫瑰……

出身江南水鄉的周韻，看起來溫婉可人，骨子裏卻是柔中帶烈，既可以在姜文趕夜戲時，買好宵夜送到片場，也敢和姜文公開叫板，毫不客氣。這很對姜文的口味。

2005年，桑德琳帶着女兒回到中國，與姜文正式解除了婚姻關係。

同年底，42歲的姜文與27歲的周韻走入婚姻殿堂。

時間差如此微妙，“第三者”的罵名也席捲而來。對此，姜文的表現一反常態。

九、

姜文性情桀驁，對私事一向懶得迴應，這次卻站出來力護小自己15歲的嬌妻：

“周韻不是第三者，我和她是在我分居之後纔開始談戀愛的，都是我的不對，希望大家不要傷害她。”

2006年，《太陽照常升起》拍攝期間，28歲的周韻生下了她和姜文的第一個兒子。兩年後，又生一子。

出生於商人家庭的周韻，從小見多了利益謀劃，反而看淡了功名利祿，她沒有選擇從商，學習表演更是興之所至。

事業剛嶄露頭角之時，她便選擇退下火線，陪伴兩個娃成長。

不是爲了成全姜文，而是爲了成全自己。她說：“我不會把事業放在第一位，事業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”。

2009年，31歲的周韻，受陳可辛之邀出演《十月圍城》，和謝霆鋒搭戲，演繹16歲的花季少女阿純，天真澄澈，靈動嬌憨，毫無違和感。

陳可辛說：“我見過很多二十出頭的女孩子，過了幾年就變化很大。這麼多年來，周韻是這個圈子裏少數幾個，幾乎沒怎麼變化的女演員。”

好的婚姻，互相滋養，讓人越活越年輕，對周韻如是，對姜文亦如是。

2010年，姜文又一部自導自演的電影《讓子彈飛》上映，口碑與票房齊飛，姜文氣壯山河，喊出口號：“老子就是要站着把錢掙了！”

此後，他保持三五年才拍一部電影的節奏，在急功近利的演藝圈，堪稱天方夜譚。但姜文樂在其中，就連公司名都叫“不亦樂乎”！

值得一提的是，姜文夫婦與姜文前妻桑德琳，也一直保持着親人般的友好關係。

2011年，法國中國電影節在巴黎舉行“姜文之夜”，桑德琳攜好友到場支持，年近五十的她，風采依舊、灑脫自如。

4年後，桑德琳想把多年研究成果結集出版，因專業冷門，當地沒有出版社願接手，姜文夫婦悄悄聯繫了北京的出版社，還提前支付了費用。

2018年，姜文的《邪不壓正》上映，年近四十的周韻，依然美得攝人心魄，超然物外。

一生隨性自在的姜文，在演藝圈闖蕩近40年，從“硬漢小生”熬成了“硬漢老生”，但他粗獷的外表只是表象，似水柔情纔是真相。

套用王朔的比喻，姜文也像一件兵器，一柄關羽關老爺手中的那種極爲華麗鋒利無比的大刀，女人愛慕他的華麗，男人羨慕他的鋒利，簡直“男女通吃”。

轉眼已近花甲之年，有沒有“酒醉鞭名馬”不知道，“情多累美人”那是肯定的。好在，雖然“曾經滄海千番浪”，終於還是“浪子回頭一線牽”。

一個男人，哪怕年輕時再浪，只要最後收心，不負家國不負舊友不負舊愛，少見錦上添花，經常雪中送炭，那便也能算得上，是條漢子。